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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樱一来,也惊讶不已,劝了几次劝不停,他抓住我肩头用力摇晃着:“有大千岁给你做主,什么事不好说?啊?”“湘瑶…湘瑶…”我像看到了一丝希望,哑着声,可是反反覆覆的除了湘瑶两个字,什么都说不清。祺哥儿说:“人家也没逼他打他了,你知道湘瑶跟九爷就那么回事,今天是怎么了?为了这个闹什么?”
我拼命摇头,我心里明白今天不同,可是我又说不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,只能一次次的说:“带湘瑶回来…带湘瑶回来…”越到了半夜,我心底越慌,任人怎么劝我就是不能停止“湘瑶出事了”的这种想法。
“柳公子,您静下心,等天一明我就请大千岁来好吗?”我摇头“带湘瑶回来…他受罪了…带湘瑶回来…”华樱为难看了看四下,然后对我说:“柳公子,这是为了您好,请见谅。”
那个谅字才停,我眼前一黑,好像掉进深渊里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再睁开眼,不知自己在哪儿,像是让人搂着趴在膝头上,有人用手揉着我肩胛,那处一阵阵又顿又利的痛,像让谁用斧背狠狠剁了一刀。
我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,熟悉是因为他冷,陌生是因为他压着怒。“这种事不知道上府里来请示?你也敢打琴官?他是你能打的?要真打成了内伤怎么办?”
“大千岁,大半夜的,我怎么好上府里去找人?不先弄晕了人,他要嚷的吐出血来,我也担不住。”华风云的问题一串劈下,华樱倒从从容容回答。“嗯…”我挣扎了一下,被华风云又压回膝上。“别动,伤筋动骨就不好了。”
“湘瑶呢?”我心中是期盼华风云能把湘瑶带回来的。华风云的手仍揉着我肩胛,我的衣服被拉褪一半,因露出肩头,他怕我冷着,又拉了被盖住我。
“湘瑶呢?”我不死心的问。华风云手里不停,柔声说道:“湘瑶和九弟之间的事,谁也插手不得,人家带情人走,凭什么拦着?”“你没看到他的眼神!”我一气,撑起身子,把他手甩开“他是利用湘瑶来报复我,我知道的。”
“就算如此,就算他打了、伤了湘瑶,只要湘瑶自己肯,我就不能插手。”华风云脸上依旧淡淡的,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,真是失策。“湘瑶对我太重要,为了他,我宁可去陪张爷睡觉,也不愿让张爷把主意打到他身上,不过或许你根本不在乎。”
我拉着衣服要站起来“或许求张爷还更有用。”华风云一手把我拉回,咬着牙半天,沉着声说:“再歇歇,让祺哥儿给你敷药,等我回来。”
我知道自己强人所难,我知道这样要搞到他们兄弟阋墙,可是我心里固执的相信,湘瑶再不回到我身边,就再也回不来了。等待的时候变得漫长,祺哥儿要帮我敷药,被我一把推开:“让张爷打成那样都没事,这算什么?”
“嗳!背上青了一片,你自己看不到而已。”“别说了,我要到门口等。”说着我自下床汲了鞋要走。“琴官!”祺哥儿急了“你倒听话点,别逼我找人压了你。”“祺哥儿…”
我红着眼看他祺哥儿无奈的叹了气:“你真是…最少也披件袍子,怎么搞的,最近你们兄弟俩轮着病呢?”“我没病,只是叫人打晕了。”嘴上虽倔着,可为了别让祺哥儿再逼我躺下来,我只好乖乖披了袍子。
“不准出大门,在内门等也是一样的,横竖轿子是往二门内停的。”“好。”我妥协。我倚在祺哥儿身上,眯着眼看向二门外,祺哥儿只握住我的手没言声,可他心跳的跟我一样快。
华樱是不好意思,谁让他二话不说打晕了我,所以也陪罪似的在我身后站着,一下问冷热,一下要人送茶水,又跟祺哥儿说了几句话。他们都不相信九爷还能把湘瑶怎么了,毕竟湘瑶也跟了他一段时间,他再狠也下不了什么毒手。
最后落在门前的轿一落,我几乎需要祺哥儿搀扶才能站立。轿夫掀了帘,华风云抱着湘瑶,像那天他抱着我一样,只不过,湘瑶的头和手都无力的垂下。
皎如白雪、霭如明月…我的湘瑶!华风云出轿看到我站在门前,头一句话赶紧说:“人没事,不要怕。”
可他向华樱使的眼色我看见了,那一眼让我连话说不出,只能让祺哥儿搀着等华风云抱湘瑶过来。湘瑶洁白的额头上冷汗遍布,眉头紧皱,痛苦的喘息着,不时细碎的发出呻吟。
“湘瑶…小宝贝…”我耳语般唤他,可他没反应。我有点颠簸的跟上华风云,抓着湘瑶,想仔细看看他,华风云沉稳的继续走,边走边说:“被喂了媚药,还不清醒,不过没有大碍。”他又对华樱说:“带琴官回房休息去。”
张爷也曾喂我吃过媚药,可是并没有像湘瑶这么痛苦的样子啊!“我要守着湘瑶。”华风云简单一句:“回房去。”我看着湘瑶被抱走,华风云的背影高大伟岸,湘瑶在他怀里变的像小孩子般无助。
我看他如瀑黑发从华风云臂上垂落,看他皎洁额角若隐若现,看他纤细白嫩足踝露出,看我给他戴的金链子,看金链子旁血迹遍布,被绳子绑过才会留下的伤痕。
他挣扎过了,雪嫩肌肤才会给磨成那样,可若不是华星北真弄的他痛楚难忍,他不会挣扎的。华星北还很疼湘瑶的时候,曾抱着他说:“湘湘这么娇嫩的肌肤,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呢!”
湘瑶肌肤依旧娇嫩,可华星北已经很久没有叫他“湘湘”了。我的傻湘瑶,一直在等着那人再唤他声“湘湘”所有的人都围在我身边,祺哥儿先劝了一句:“回房吧?这时候你也济不了事,只闹的湘瑶更难过罢了。”
他们想,我肯定死活要跟着了。可我没闹,也没说话,在惊讶的眼神包围下乖乖走回房。我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,只觉得舍不得中又带了点赌气。回了房,我和衣躺上床,听隔壁湘瑶房里来来往往很多人走动,几个丫环出了他房,压着声说:“怎么弄成这样?好可怕。”
另一个丫环紧张的“嘘”了一声。听着隔房传来隐约呻吟,我眼泪无声的流,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,也没人多理我,只祺哥儿搭了件薄被在我身上,又往隔壁去了。我想起跟湘瑶在园里放风筝玩儿,阳光洒在他脸颊上,因他肌白若雪,就映成了一股光晕,美的眩目。
他手里一点力量也没有,要风筝放的太高,拉都拉不稳,笑着要我帮忙,我握着把子,连他的手一起握住了,湘瑶就笑盈盈的说:“没有琴官,我连风筝都放不好了。”
可是如果没有我,华星北或许会对他好一点。我想我的赌气其实是气我自己。我没有闹着要跟去看他,因为我心里怕自己看到湘瑶因我而受的伤。
“不用怕,不是你的错。”华风云不知什么时候进房的。我没回答,只是肩头抽动的更厉害。“不让你看他,不是因为他伤的太重,只是怕你多想了,你得知道,是你让我上九弟那儿的,是你救回了湘瑶。”“可是若没有我…若不是我得罪了九爷…”我哽咽的说。
“跟你无关,九弟失控了,他自己都吃了药,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我过去一拳把他打晕了,要下人等他醒过来后告诉他,以后离你们远一点。”
“你们?”“你跟湘瑶。”我把头转过去看他“我以为你说不能插手他们情人之间的事。”
“别人是别人。”华风云淡淡的说:“不过湘瑶是你爱人,他受罪你心疼,你心疼就是我的事了。”他边说边拭着我的泪,脸上真看不出是喜怒哀乐,就那一号表情,从头到尾不变。
“我跟湘瑶若是爱人,难道你不会生气吗?”“只要你高兴就好。”华风云说话够简单俐落,简单到我真听不懂,一般老爷就算是玩玩,也想要当那头牌,可他不但不忌讳我心里有别人,还替我保护湘瑶?
从来我就搞不懂这些老爷到底怎么回事?我把头转回面向墙壁,胡思乱想着湘瑶被华星北怎么折腾了,越想越伤心,忍不住又哭了起来。
“乖乖,别去想了。”华风云闲着没事干似的,拉下我衣服让我趴他膝头,一手揉着我肩胛,一手拿起书来念给我听,给他这么一搅和,我慢慢松懈下来,啜泣慢慢停了下来,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。***
听着隔房传来隐约呻吟,我眼泪无声的流,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,也没人多理我,只祺哥儿搭了件薄被在我身上,又往隔壁去了。我想起跟湘瑶在园里放风筝玩儿,阳光洒在他脸颊上,因他肌白若雪,就映成了一股光晕,美的眩目。
他手里一点力量也没有,要风筝放的太高,拉都拉不稳,笑着要我帮忙,我握着把子,连他的手一起握住了,湘瑶就笑盈盈的说:“没有琴官,我连风筝都放不好了。”
可是如果没有我,华星北或许会对他好一点。我想我的赌气其实是气我自己。我没有闹着要跟去看他,因为我心里怕自己看到湘瑶因我而受的伤。
“不用怕,不是你的错。”华风云不知什么时候进房的。我没回答,只是肩头抽动的更厉害。“不让你看他,不是因为他伤的太重,只是怕你多想了,你得知道,是你让我上九弟那儿的,是你救回了湘瑶。”“可是若没有我…若不是我得罪了九爷…”我哽咽的说。
“跟你无关,九弟失控了,他自己都吃了药,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,我过去一拳把他打晕了,要下人等他醒过来后告诉他,以后离你们远一点。”
“你们?”“你跟湘瑶。”我把头转过去看他“我以为你说不能插手他们情人之间的事。”
“别人是别人。”华风云淡淡的说:“不过湘瑶是你爱人,他受罪你心疼,你心疼就是我的事了。”他边说边拭着我的泪,脸上真看不出是喜怒哀乐,就那一号表情,从头到尾不变。
“我跟湘瑶若是爱人,难道你不会生气吗?”“只要你高兴就好。”华风云说话够简单俐落,简单到我真听不懂,一般老爷就算是玩玩,也想要当那头牌,可他不但不忌讳我心里有别人,还替我保护湘瑶?
从来我就搞不懂这些老爷到底怎么回事。我把头转回面向墙壁,胡思乱想着湘瑶被华星北怎么折腾了,越想越伤心,忍不住又哭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