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上记住书斋阁,www.shuzhaige.com,如果被U/C、百/度、Q/Q等浏/览/器/转/码进入它们的阅/读模式展示他们的广/告,建议退出阅/读模式直接到原站阅读。
乔乐谭盯着那误入镜却又惊艳的侧脸,文人墨客般酸绉绉地想到爱情不就是生活中的奇遇吗。围绕着这个主题做先导片,那么恋综的形式就可以完全打破。
毕竟市面上流行的恋综几乎都是让特定的人在框定好的屋子里相处,谈不上真正的“奇遇”。
想到这,乔乐谭像是打开了灵感的潘多拉盲盒一般,脑海里有不可控的欣喜与冲动。她打开微信,点开边加凌的聊天框:能不能把你那个学弟的微信推给我。
发完后又立刻补了句:银灰头发那个,星qu?
边加凌外放语音的时候,乔乐谭听见他们是这么称呼的,于是猜测性地打了一个“星”字,但是实在猜不到是哪个qu字,就直接打了拼音发过去。
边加凌回得很快,第一句话是给乔乐谭指明了称呼:季星渠。
边加凌:怎么?看上人家了?
乔乐谭有求于边加凌,便接了下他的梗:一见钟情。
乔乐谭:想问问能不能用他闯入的那个镜头做先导片。
那边沉静了半分钟,然后边加凌直接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。
乔乐谭拿着手机去阳台接电话。
边加凌问:“什么先导片?”
“电视节目策划课的作业。”因为边加凌也上过这课,所以乔乐谭点到为止,只详细地跟他讲了自己对于先导片的构思。
听完后,那边慢悠悠地哦了声,“想法挺好的,不过季星渠他那边应该不OK。”
“不一定要用他的真人形象,可以用他的漫改形象。”乔乐谭道。
毕竟当时她和人家保证过会剪了他的片段,现在突然变卦,蛮不好意思的,便主动让了一步。
边加凌那边沉默了一下,而后道:“我那时候不是和你说他高三拿了奥林匹克金牌后就保送了吗?”
乔乐谭嗯了声。
去吃烧烤的路上,边加凌和她提了几句关于这位酷哥的事儿,说他升高三的那个暑假拿了国际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,然后被打包到国家队,再之后就保送到霖大,高三整个下学期闲着没事干,打了大半年羽毛球。
刚听到的时候,乔乐谭还微微震惊了一下,后来又想,那位哥确实是一看就很聪明的长相,只是那头银发迷惑性太大,第一眼看上去总会被误会成不爱读书的类型。
“获奖之后总归会有媒体报道。结果因为,嗯,你知道的,肉眼可见他帅得太出众了,”边加凌给最后几个字落了重音,一副与有荣焉的口吻,“这个成绩加上这个脸,现在又是流量时代,他就在网上爆火了。然后就有各种各样的媒体找上门——不过他那家门口一般人进不来,就专门在他上学路上堵。”
然后又说,这些人在季星渠上大学后也没消停,有各种各样的网红找上门想和他合作,甚至有人开始扒他的隐私,连小升初成绩都给翻出来了。季星渠不胜其烦,告了一个后总算消停了。
最后,边加凌慢悠悠地补充道:“反正我那弟从此就是,嗯,什么状态呢,就是甭想让他参与这些东西,除非是必须要配合的。”
听完后,乔乐谭停了几秒,试探性地问:“什么算必须要配合的?”
边加凌说:“不知道他的标准。你也听到了,老师叫他去拍官方招生宣传片都给拒了。”
乔乐谭觉得她的心瞬间凉了。
虽然就算没有季星渠的镜头,这个主题也可以呈现出来。但她觉得,有季星渠的形象以及这个镜头背后的意外程度加持,表达出来的效果会更好,可以把“奇遇”的主题拔高到“宿命”。
所以她还是想试一下:“要不你把他微信推给我,我和他聊?”
“我问问。”
挂了电话后,乔乐谭等了快半个小时,边加凌转来几条聊天记录。
[Lv0:有人向我要你微信,能不能给/疑问]
这是第一条。
过了二十多分钟才收到回复。
[X:谁?]
[Lv0:今天帮我拍视频的美女。]
季星渠回答得好干脆利落。
[X:不加。]
虽然求人无果,但乔乐谭向来是看清形势便放弃幻想,也不再强求,安慰自己总归是想出了一个新颖的主题。她赶在五一放假前准备了三个主题的策划案,大家讨论后都更倾向于“奇遇”的主题。
敲定题目后,乔乐谭联系了列表里几位学动画的朋友,给了他们脚本,让他们画了几个场景和一个短动画,用作宣传海报和先导片。
同时,乔乐谭收到一个好消息,她几个月前合作的一部短片在几番送审后拿了省一等奖。虽不是什么大赛事,但是在业内还是有一定认可度的。
五一期间,乔松朗间接性地想起她这个女儿,给乔乐谭转了一笔钱,祝她五一快乐。
乔乐谭回了个“爸爸五一快乐!生活费够用的!/亲亲/亲亲”,又随手发了个表情包,然后把钱退了回去。
他们短暂地聊了几句,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题,对话框便就此停住。
假期回来之后,霖江大学的校历翻了一页,乔乐谭进入了大二的夏学期。与春学期相比,唯一的区别就是多了节通识选修课:天文学导论。
这是热门课,老师给分好、事少,学期快要结束的时候还会挑个晴朗的夜晚带大家上天台看星星。
不过乔乐谭选它的原因很纯粹,单单是因为她觉得天文的元素可以在影视制作里大量运用。
第一节课,老师照例在台上介绍课堂要求和考核形式,提到整个学期只有一个小组作业和一样个人作业,分别占期末考核的百分之四十。
“我知道很多同学是和好朋友一起选这门课的,而有的同学则是一个人来上课的。但是我们大学开设通识课的一大目的,就是为了让大家看更广阔的世界、认识更多的人、碰撞不同的思维,所以这个小组,我已经分配好了,男女比例都尽量协调了,并且把同专业的同学都拆开了。”
说罢,老师就打开了分组名单。
乔乐谭抬头看大屏幕,在第九组的名单里看见自己的名字,以及——
季星渠。
?
这么巧。
总不会是同名。毕竟乔乐谭长这么大,第一次见用这个字做名字的。
问渠那得清如许、奈何明月照沟渠。
老师在台上指挥:“大家按着分组名单和黑板上划分的区域,以后每节课都按小组就坐,也以小组为单位点名——这节课也是,给大家五分钟找位置,顺便熟悉下彼此。”
乔乐谭看了眼黑板上划分的区域,往第九组所在的方向走。
找到位置后,乔乐谭发现季星渠已经坐了下来,套了件黑色连帽卫衣,此时有些倦漫地垂着头,眼角微耷,坐在靠墙的位置,神态疏懒。
察觉到乔乐谭的注视,他掀起眼皮,看过来,目光较那日更清冽,不过没几秒便又不甚在意地收回。
乔乐谭也错开目光,而后挑了后排的位置坐下。
度过了所有小组必经的几秒沉默后,一位男生先开口了:“那我们先微信面对面建个群?”
大家都没有异议。
“行,那号码就是……”男生想了想,说了四个数字。
7、4、5、6。
乔乐谭依次输入这四个数字,成功进群后,她发现自己竟然是群里第一人。
直到几秒后,聊天界面才出现了第二个人入群的通知——
“X加入了群聊。”
乔乐谭认出这是季星渠的微信名。
她小心翼翼地点开群成员列表,看见季星渠的头像是一片黑色的背景,中心有一个白色光点,镀着蓝红光影的边,有点赛博朋克的感觉。
“还有两个同学没有进群,是不是输错了?”那位最先开口破冰的男同学举着手机问,“7450。”
乔乐谭在心里重复了遍这串数字,意识到自己听茬了,立刻道:“不好意思,我听错了。”
在她说完的下一秒,前排便响起一道凛冽好听的声音,是她有些熟悉的音线:“输错了。”
乔乐谭抬头,视线落到他半低的侧脸上,一触即收。
“没事没事。”男同学和气道,“加进来就好。”
老师说是让组员彼此熟悉,但其实大家都知道,一学期下来叫不出小组成员的名字都是正常现象,只要保证小组作业里没人甩锅就行。要是真遇上划水的组员,直接在群里艾特那人,总之都犯不着一定要相互认识。
于是大家都很默契地没有提自我介绍,只花了一分钟来敲定那位最先说话的男生当组长。
这堂课大半时间都用来讲规则了,真正授课的内容很少,下课后也没有人问老师问题。毕竟是晚上最后一堂课了,一散学,大家都赶着回寝室。
乔乐谭整理好书包准备离开,走之前往前面那顶银毛看了眼,见季星渠身子微侧,左手虎口撑开,轻抵着额头,视线微垂,点着手机屏幕上的微信气泡,模样有些百无聊赖。
确认了江平发在群里的参赛信息无误后,教室已没多少人了。季星渠站起来,单肩背着书包往外走。
“季星渠。”
刚跨出后门,就被人叫住。
季星渠循声望去,便看见那见过一面的、或许是边加凌女朋友的女生站在墙壁前。
她暴露在走廊的灯光下,皮肤雪白,不是那种冷冽的白,透着淡粉。大眼,眼尾上扬的弧度很明显,那对眉毛却生得英气,勾得这张脸有了别样的色彩。
那双眸中倒映着灯光,闪晶晶的,此时正毫不回避地望着他。
季星渠垂眼看她:“?”
乔乐谭需要抬头才能正对上季星渠的眼,“我叫乔乐谭。”
说罢,她便噤了声。
等了几秒都没有听面前的人继续说话,季星渠凝着那双晶莹又大胆的漂亮眼睛,思忖片刻,微挑眉,道:“你好?”
有点疑问语气。
果然,他看见面前的女生闻言后冲他眨了眨眼,算是回应。
两个人的目光就此撞在了一起。
不过下一秒,季星渠就听见她再次开了口:“我刚刚加了你微信,回去记得通过一下。”
语毕,乔乐谭还笑眼盈盈地补了句:“麻烦了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乔乐谭:确认过眼神,是可以钓的人:)
微信还没加上就有二人小群了,进展神速!!!(?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