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章 拿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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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访仿佛在季星渠和候奕这翻了车,但也正是这些小插曲,给这个观影会制造了话题度,使之让人印象深刻,观众反响很好,总结观影会的推文阅读量极高。

在新媒体日益发展的今天,各高校也开始看重媒体渠道的数据。因此,社团同意将这个观影会办成长期活动。

蔡萱奇很开心,乔乐谭也替她高兴。

周日,乔乐谭终于把恋综的先导片剪了出来。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寝室,她倒头就睡,还特地把早起的闹铃关了。

但翌日清晨六点半,她又被厉云云敲键盘的声音吵醒。

晚上,乔乐谭很早就吃好了晚饭,然后直接来到天文学导论课的教室,按老师要求的那样坐到了他们小组的位置,而后就趴在桌上休息了。

等老师进了教室,说要上课,乔乐谭才从昏沉的睡意中挣扎出来,有些迟钝地抬起头。

迷迷糊糊间睁开眼,她发现这次季星渠依旧坐在她斜前方的位置。从乔乐谭的角度看去,刚好可以看见季星渠轮廓流畅而分明的下颌线,以及过分好看的鼻梁。

季星渠懒散地靠着椅背,手自然地垂着,浑身透着气定神闲的劲儿,不是好学生端正的坐姿。

他的桌面很干净,就一个水杯。但是季星渠也没像其他水课的同学一样玩手机。他的目光望着讲台,乔乐谭觉得他应该是有在听课的。

乔乐谭有些无聊地想到,如果季星渠高中和她同班,那按他这个坐姿和这个桌面,是会被她那时的班主任狠狠骂一顿的:“坐成这样,你是上课还是看戏啊?哟,还知道在桌上放杯水,要不要我再给你放碟花生。”

而莫名的,乔乐谭又想,如果是季星渠被这么阴阳怪气一番,他大概会语气淡淡地回一句:“也行。”

课间休息的时候,坐在前排的组长侧过身,和全组人说,因为他是医学生,考试周要命,所以他想早点把这门课的小组作业完成了,问大家愿不愿意下课后留下来开个短会。

说完,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:“因为是我个人原因想提前完成,所以大家要是不同意也可以说。”

其实乔乐谭是想早点回去睡觉的,但是组长的态度很诚恳,故而没有反对。

等下课,周边的同学都纷纷起身离开,只有他们组很配合地呆在座位上。

组长:“小组作业的要求大家应该都清楚吧?就是‘我身边的天文’的课堂展示。大家对这个主题有什么想法,无论是内容上还是形式上都可以。”

随后,就陷入了大学生特有的沉默之中。

其实在老师说了这个作业要求后,乔乐谭的脑子里就有了灵感。她想了想,率先开口:“我有一个想法。”

组长:“你说。”

“因为这门课小组展示的时间还挺充足的,所以念PPT会太无聊,单纯看视频又会冗长。”乔乐谭道,“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把PPT和视频,再和另一个不常用的形式结合在一起。”

“我刚刚简单想了下,我们可以分成三组,分别负责‘日’‘月’‘星’这三个最常见的天文要素。而对于月亮这个主题的呈现,可以用纪录月相的方式——这样在展示形式上就有了革新。”

乔乐谭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好,但最后还是故作谦虚了一下:“当然啦,这只是我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。”

“没啊。”组长被她的谦虚给蒙蔽了,夸她:“我觉得这想法很好。”

“好是好。”组里的一个女生插嘴道,“但是这就是个通识课作业,这样工作量会不会太大了,平时还有那么多专业课作业要做。尤其是那个拍月相。”

乔乐谭:“拍月相我可以负责,我之前有拍过。”

那个女生接着说:“但是把三个主题整合起来也很麻烦。现在单纯想,是觉得你的想法不错,但等操作起来可能就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
说罢,她还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,是很常规但很省力的做法。

等这位女同学说完后,组里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
组长看看乔乐谭,又看看那位女生。他个人是觉得乔乐谭的想法要好许多,新颖且内容充实,而且她刚刚已经主动揽下了任务最重的part。

但是作为组长,他又不能直接地表达自己的喜好,所以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让让大家投票。

正当他犹豫不决时,他听见那位在上课前他就知道姓名的、看起来就不是很好相处的拽哥冷不丁地开了口:“第一个比较好。”

很直接的口吻,语气也是冷淡的,没像是在刻意偏袒谁,只是在实事求是地点评这两个方案。

季星渠这么一说,刚刚一言不发的其他同学也纷纷表了态,大家都认为是乔乐谭的提议更好,所以主题就这么确认下来了。

怕耽误大家太多时间,组长没再拖延,说细节和分工大家可以线上讨论,便散了会。

因为天文学导论是晚上最后一节课,开会又耽误了几分钟,所以当乔乐谭整理好东西、下楼时,楼梯间已经没什么人了。

一天下来,乔乐谭感觉身子都在超负荷运转,背着书包下楼的时候,她只觉得双肩酸疼,恨不得把里面的电脑和平板都扔了。

再想到从教学楼走回寝室还有那么大段路,乔乐谭又觉得自己的双腿也像灌了铅似的,抬都抬不起来。

她正绝望地盘算着自己最快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寝室,走出教学楼,就看见路灯下一道熟悉的颀长身影。

季星渠站在不远处,那头银发在黑暗里的辨认度极高,配合着他出众的身高,很打眼。灯光洒下,昏黄的光线兑成他的影子,也照亮他身边那辆机身锃亮的摩托。

乔乐谭眸光微动。她在心里权衡了两秒,而后喊:“季星渠。”

听见声响的季星渠顿了顿,他放下手中的头盔,望过来,就见乔乐谭小跑到他跟前,仰着头看他。

她的脸沐在灯光之下,眸中倒映着光影,那双眼睛波光流转,像是会说话。

季星渠没说话,只盯着乔乐谭,想看她要说什么。

见他不吭声,乔乐谭短暂地心虚了一瞬。

乔乐谭一直觉得,她和季星渠之间的氛围,很微妙。带着一点尴尬,其间却藏着丝丝缕缕的隐秘。

总说人与人之间的气氛是由二人第一次单独相处的时候决定的。她和季星渠第一次见面是在球场,他将对镜头的抵触表现为对她的冷脸,而她在答应删了季星渠无意入镜的视频后又反悔,试图加他微信说服他,最后就连加微信的请求都被季星渠拒绝了。

这一开始,便有点针尖对麦芒的感觉。

而若说那些都只能算是接触,真正的相处应该是在乔乐谭在研究中心附近喝醉那晚。

夜晚。酒精。送你回去。

那个瞬间,她突然凑近他的耳边,呼出的热气尽数扑在他的脸上。

明明每一个元素都是暧昧的,却因为她的不清醒和二人之间过于浅薄的交情,被打成了尴尬的回忆。

几次和季星渠的相处下来,乔乐谭发现,面对季星渠时,自己总会下意识地局促。因此,她一直想找个机会,去给他俩的关系下个定义,破除这个僵局,却总是没有合适的时机。

而此刻,她站在季星渠面前,沉吟片刻,终于试探性地开口:“季星渠。”

听见乔乐谭的话,季星渠有些偏题地发现,她很喜欢叫两遍他的名字。

乔乐谭问:“我们现在算认识了吧?”

没想到她会问这个,但这要他怎么答。

季星渠低着眸,眼底沉静幽深。他伫在那,身形未动,似与这夜色融为一体。

季星渠神情平静,反问:“认识吗?”

他只说了这三个字,说话时那不紧不慢的口吻,像是在嘲讽。可乔乐谭知道,季星渠没这个意思,而是把主动权重新递回到她手上了。

他们认不认识,她说了算。

乔乐谭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就类型,见主动权又回到了她手上,便习惯性地刻意拿乔,故意装成不确定的语气:“认识吧。”

然后,又画蛇添足地补了句:“我们现在,至少是个同学关系。”吧?

不过最后一个字她没说出来。

而季星渠向来干脆。

既然是他把主动权扔回给她的,既然她说了认识。

季星渠:“那就认识。”

得到了认证后,乔乐谭心底的那点局促逐渐消散。

她冲季星渠眨眨眼,直入主题:“那你愿不愿意送认识的同学回寝室。”

乔乐谭从小就懂得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。她知道,五官中,她的眼睛生得最好看。大眼,眼尾昳丽,配上浓而长的睫羽,眼睛都衬得水亮。

故而,每当她有求于人时,总会习惯性地眨眼,而后便直勾勾地盯着对方,试图用眼神来突破对方的心理防线。

闻言,季星渠微扬眉。

得。

是在这儿等着他呢。

他当然知道乔乐谭这么突然地跑过来找他扯这些,肯定不单单是为了证明他们认识。

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,季星渠见乔乐谭第一眼就知道,她是个会耍赖的性格。

但他也没理由拒绝这个请求。

虽然不是一定要送她回寝,但这大晚上的,路上也没个人影,哪怕不危险,但要让他在乔乐谭主动提议了之后放乔乐谭一个人走回去。

挺不绅士的。

这事儿,他做不出来。

他没说话,偏过身,插了钥匙,给车打了火,把唯一的头套往乔乐谭怀里扔:“上来。”

乔乐谭条件反射地接住了头盔,但没立刻反应过来,“啊?”了声。

季星渠跨上车身,长腿撑地,侧过脸看她:“头盔会戴吗?”

乔乐谭在啊完后便反应过来了,心里当即放了束烟花,语气也一起染上了笑意:“会。”

听乔乐谭那美滋滋的语气,季星渠觉着好笑,嘴角勾了勾,不明显的弧度,被夜色给遮掩。

“行。”他语气疏散,有点上扬的意味。

“你同学人好,送你回寝。”

作者有话要说:拿乔:装模作样或故意表示为难,以抬高自己的身价。

*该释义来自词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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